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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0江一苇的诗

2019-08-20 04:14:22  阅读:7222 作者:责任编辑NO。蔡彩根0465

江一苇的诗

一只无人驱逐的羊

赶羊的人石沉大海。

现在,它是自在的。和一切自在的人相同,

它茫然地呆在这条荒芜的大街上。

大街那么广阔,它那么小,

和一切自在的,丢掉了崇奉的人相同

没有了驱逐它的人,

它一边叫,一边不断瞻前顾后着,

似乎不知将去何方。

贫民

他是这个镇子上出了名的贫民

八岁失恃,留下他和他父亲二人

相依为命。十年前,

妻子因忍受不了啼饥号寒

抛下他和刚出生的儿子

另择良木而栖。六年前,

六十多岁的老父亲

遽然患上中风,半身不遂

自此坐上轮椅。三年前,

为了一袋救助面粉

他扬言要杀了镇民政所长。

一年前,为了评上低保,

他要烧死村支部书记。

他是个十足的穷鬼,

终身没有亲人,半饥不饱

村里的领导怕他,有钱人躲着他

直到半月前,他被一辆大卡车

压成了肉泥,一夜之间

他遽然有了很多的亲属,

让他低微的命价

一涨再涨。当镇上的工作人员

到他家了解状况

并做调停时,他那些亲属们

个个都群情激奋。没有人注意到

还有个半大的孩子,

面无表情地站在炕沿上,

手拿一张奖状,堵着漏风的墙面

一个孩子走在盘山公路上

在蟒蛇相同弯曲的盘山公路上,他那么小,

宛如高压线上的一粒小水珠。

没有人知道谁把他留在了这儿。

他只管向前走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乃至都要跑起来了。我不敢回头,

不敢眨一下眼睛。乃至不敢替代他

哭出声响。他那么小,我怕我稍稍一模糊,

他就会被暮色吞没,从此再无踪迹。

显露山顶的雄鹰

在甘肃,漳县渭源交界处,316国道绕山腰回旋扭转而过的显露山下

客车像一只只小小的火柴盒,缓慢滑行

山上是一些光溜溜的岩石,以及一些只在高寒区域疯长的灌木

间或有一两只雄鹰,和飞机一同掠过头顶

但我不能确认它终究是不是雄鹰,印象中它们都有一对席卷一切的翅膀

除了在电视里,我还没有近距离调查过它们

但我知道它的翱翔,在幻想里,是悍然不顾的那一种

当它振翅,隆重的孤单,会将天空涂抹得乌烟瘴气

午夜的小镇

左面,是一排苍茫的路灯

右边,是一排苍茫的路灯

中心是一条钢丝相同细长的柏油路

一向伸向幽暗的远处

一个漂泊汉,一只漂泊狗

一对相濡以沫的兄弟

一前一后紧挨着,走在上面

一个酒醉归来的我,

一个成心晃动钢丝的人

让他们在深秋的寒夜里,杂技演员相同,摇摇晃晃走不稳

初中时停学的女同学

当咱们说起爱情,她显得很安静

偶然插一半句,但不会流露惊讶的神态

她说两个孩子都上小学了

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她只知道

她是个一般的农家妇女

理应孝顺公婆,心爱老公照料孩子

好在公婆都疼她,老公厚道有力气

假如真实要说还有什么主意

她说她思念刚成婚那阵子

气候太热割不动麦子了

她就和老公一同

在自家疯长的苞谷地里纳会儿凉

偶然铺上上衣悄然滚一回

从前沧海难为水

爱过之后

你蜷在我臂弯里

说亲爱的

真舍不得你离去

我点着一支烟

猛抽一口

是啊,我多么期望

你说的是真的

仅仅出了这个门

国际将成为别的的姿态

我还得出卖灵魂

你也要贱卖肉体

你叹了口气

说别太伤心亲爱的

咱们也曾纯真过

即使现在

我走在人群中

尽管低微,但还诚笃

你穿上花裙子扎上小辫子

仍然很淑女

秋天

秋天了,

阳光温文而高远。

一阵风吹来,

几片落叶漫无目的的漂着,

似乎从前的那个漂泊少年。

我不能容易说出我的软弱,

让自己成为那个百无一用的墨客。

我不能容易供认

我便是那个水中捞月的人。

为了安慰自己,只好一遍遍安慰着

那些低微的尘埃。

入冬曾经的第一场雪

雪总算来了。大片大片的,从早晨一向下到正午

山上,树上,屋顶上满是白茫茫的

老家的堂兄打来电话,说老家那里也鄙人

而且也下得很大,村里的那片杨树林

都连成了一个全体,远远望去像一顶破毡帽

好在粮食都已入仓,剩余的药材

要比及霜降今后才干拾掇。最终他总算说到了

我的父亲。说本年算给劲,粮食收完了,

竟然还没倒下。早上还和侄孙在一同

拿手机给雪摄影呢,

而且还让他电话提示我,天冷了,记取加一件棉衣

安静的终身

咱们去的时分

它是一只专心吃草的绵羊

咱们往回走的时分

它是一堆安静的骨头

这期间咱们一向在喝酒

没听到它留下什么遗言

也没看见它对着刀子哆嗦

致情敌

总有一天,

咱们会围着火炉一同坐下来,

炉火烧得很旺,

映红咱们刀刻的皱纹。

一杯薄酒就都醉了,

止不住地老泪纵横。

总有一天,

咱们会哆嗦着抓住互相的手,

一句话也不说,

一句话都是剩余。

咱们来到这尘世,

也不过是仓促过客,

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爱又怎么?

爱过又怎么?

由于藐小,终身常把自己忘掉。

所以总有一天,

咱们会一同坐下来。

像一对情侣。

在互相的目光中渐渐堕入回想。

由于不爱而容纳,

由于爱过而哭泣。

偏执

夜晚过于阔大

我视界狭隘

只好盯着一个月亮

亲爱的

这和爱你相同

江一苇,本名李金奎。甘肃渭水源头渭源县人。80后。包围诗群正式成员。没抱负,嗜酒,好诗。间或客串书法。有诗作散见于《诗刊》、《我国诗篇》、《特区文学》、《海峡诗人》、《天津诗人》、《情诗》季刊、《敦煌》诗刊、《凤凰》等。当选《诗刊》2012诗篇年选、《2011-2012我国诗篇年鉴》、《21世纪诗篇精选》、《华语诗篇年鉴》、《2013自便诗年选》等一些选本。出过一本长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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