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八戒榜首戒便是戒杀生,杀其他动物都难以被释教忍受,更不用说杀人重罪。可是,在北魏末年,却有一场由僧侣掀起的起义,素日里在寺院里吃斋念佛的僧侣们纷繁拿起刀枪兵器,造官府的反。不只如此,这些僧侣还大肆杀生,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不可胜数,其领导者更是提出“杀一人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鼓舞僧侣们杀人。而这场难以想象的僧侣起义,便是北魏末年发作的大乘教起义,也叫做法庆起义。
望文生义,这场起义的领导者便是法庆,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和尚,但他却不是北魏榜首位起来造反的和尚,在他之前,已经有不少僧侣“离经叛道”,聚众造反。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这些崇奉释教,大讲慈善仁怀的僧侣们恰似丧尽天良一般,举起屠刀呢?
其实在北魏时期,释教十分盛行,皇帝们十分注重对释教的扶持,建国初期,道武帝就命令:“全国初定,戎车屡动,庶事草创,未建图宇,招延僧众也。”北魏皇帝还经常为和尚赠送礼品,《魏书· 释老志》记载:“每与帝言,多所惬允,供施甚厚……高祖时,沙门路顺、惠觉、僧意、惠纪、僧范、道弁、惠度、智诞、僧显、僧义、僧利,并以义行知重。”
看到这儿有人可能会疑问了,已然朝廷这样礼遇和尚,和尚们为何还要造反,莫非是他们恃宠而骄,想要替代皇帝不成?实情当然不是这样的,被朝廷扶持的僧侣们,支持北魏政权还来不及,又怎会生出反心,究竟他们的位置和财富都是朝廷赐予的。可是,问题就在于,北魏的朝廷关于释教众门派是区别对待的。
北魏注重释教不假,但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使用释教作为控制东西。已然是控制东西,朝廷天然就需要选择影响力大、根基深的僧侣和门派,要点扶持他们,至于其他贫穷的僧侣,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规划之内。北魏关于僧侣们的不同对待是极为严峻的,位置高的僧侣能够经常觐见皇帝,寺院盖的处处都是,坐拥数不尽的土地和奴婢,可是位置低的僧侣却连吃饭都成问题,甚至就连聚徒布道,也会遭到官府的制止。在官府眼中,这些僧侣是异端,是应该冲击的存在。而社会矛盾,就这样敏捷激化起来。
起先,仅仅少部分僧侣不满现状,进犯官府扶持的寺院,焚毁寺庙,燃烧经文,以示反对,可是当官府打压今后,这种运动很快转化为大规划起义。延兴三年(473),沙门慧隐反,太和五年(481),沙门法秀于京都平城反;十四年,沙门司马惠御于平原郡反;延昌三年(514),沙门刘僧绍于幽州反,自称净居国明法王。参加造反的,不只有被视为异端的僧侣,还有很多的世家大族和基层布衣。接连不断的造反令北魏朝廷感到要挟,他们派出大军,对刘僧绍等人的起义进行打压。
刘僧绍起义是北魏僧侣起义初期规划最大的一支,可是他们终因寡不敌众,被北魏官府严酷打压。打压刘僧绍起义今后,北魏官府残杀很多教众,公布禁令,他们认为这样就能够根绝造反。可是,令北魏政府没想到的是,仅仅在刘僧绍被打压的次年,就爆发了北魏末年甚至中国历史上规划最大的僧侣起义,大乘教起义,即法庆起义。
法庆是北魏冀州的一位和尚,关于他的生平在史书上记载的并不翔实,但能够必定的是,他是北魏末年僧侣起义中最桀的领导者。延昌四年六月,沙门法庆、惠晖等人在勃海李归伯的支持下,率僧侣在武邑郡之阜城起义。法庆将李归伯封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他则自号大乘,就这样,一套较为完好的起义班底组成。
法庆的起义军战斗力很强,这要归功于他严酷的军功准则。法庆规则,杀一人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以此类推,杀敌越多者,封号越高,也就相当于官职越高。一起法庆还不管佛家戒律,他不只自己取尼姑为妻,还将很多尼姑以及女子赏赐给部下,以鼓励他们作战。这样的军功准则,与最初的秦国十分相似,所以,法庆的起义军傍边虽然大部分都是从来就没杀过人的僧侣和布衣,但他们却悍不畏死,桀嗜杀。
与此一起,法庆还大规划清洗释教的其他门派。法庆以“新佛出生,除掉众魔”为标语,取佛经傍边“弥勒下生成佛”的说法,传达弥勒佛替代释迦牟尼的思维建议。法庆起义军所到之处,寺庙皆被焚毁,佛经无一幸免,法庆这位和尚,反而给释教带来巨大的灾祸。
法庆造反初期,连战连捷,起义军也发展敏捷,到达五万之众。不过,法庆的残酷也使得他失去了民意,其他释教门派纷繁抵制法庆,一般的大众也对他们避之不及。七月,北魏朝廷反响过来今后,以元遥为征北大都督,领军十万,前往冀州打压法庆。九月十四日,法庆的起义军在多方围攻下兵败,法庆﹑惠晖等喽罗悉数被捕殉难,不久今后,李归伯也被乱军杀死,法庆起义被完全打压。
可是,北魏朝廷仍旧没有吸取教训,他们在打压法庆今后,没有安慰当地大众,反而残杀数万教众。北魏认为经过残杀,就能够令异端僧侣和大众们们害怕,不再敢造反。可是北魏朝廷不明白,接连不断的僧侣起义是因为社会不公导致的,而这也为之后的六镇起义埋下伏笔,终究导致北魏割裂。
参考资料:
《魏书· 释老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