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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姿洒脱，花开似锦，自古以来便是老少皆宜的名花，有花中神仙、花贵妃、花显贵等雅称，有“国艳”之誉，常与玉兰、牡丹、桂花栽培在一起，构成“玉棠富有”的意境。陆游一辈子热爱海棠，写下了许多描绘海棠的诗词，人送外号“海棠癫”。在《剑南诗稿》中，陆游专咏或兼有海棠的诗词就有40多首。
满树海棠盛开（图据新华网）
樊亭海棠开得正浓，陆游大为惊叹
在岳池县感受了美丽的田园风光后，陆游进入了果州境内，住进了果州驿站中。连日来的旅途劳顿，让陆游的心境又不大好了。他挥笔写下《果州驿》：“驿前官路堠累累，叹气何时送我归？池馆莺花春渐老，窗扉灯光夜相依。孤鸾怯舞愁窥镜，老马贪行强受鞿。处处风尘常迎面，岂惟京洛化人衣。”
驿站前官路上符号路程的土堆一个接一个，陆游不由叹气何时才干回到故土。尽管才二月，但驿站花木绿肥红褪，显示出一副晚春的现象。窗户映出的灯光，与黑夜彼此依托……
不过，跟着文朋老友的到访和约请，陆游的心境大为好转。在一个叫樊亭（今已不可考）的当地，有一个樊家乡馆，里边海棠花团锦簇，开得正浓，陆游看得心旷神怡，惊叹不已。他写了《留樊亭三日王觉民检详日携酒来饮海棠下比去》：“石卫尉家锦步障，移在樊家乡馆中。醉到花残呼马去，聊将侠气压春风。”
嘉定元年（1208），现已84岁的陆游在回想蜀中之事时，仍对在樊亭欣赏海棠的情形浮光掠影。他在《海棠歌》中开篇就写道：“我初入蜀鬓未霜，南充樊亭看海棠。”在樊亭看到的海棠，是陆游至今停止最为惊叹的，“其时已谓目未睹。”后来在成都碧鸡坊又看到海棠，“碧鸡海棠全国绝”已是后话了。
离别果州，陆游写下《临江仙·离果州作》
在果州，陆游与一众文朋老友团聚甚欢，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但是，夸姣的韶光总是时间短的，陆游酣醉之余并没有忘掉自己的任务和责任，他的目的地不是果州，而是南郑。果州，不过是他前往南郑的途中之地罢了。
文朋老友们也不强行款留，设晚宴为陆游饯行。看到朋友们真诚的目光，陆游即兴写了《临江仙·离果州作》一词：“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色还与佳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仓促。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鸠雨”一词，大有根由。在民间，鸠鸟鸣叫是雨候的标志，即意味着要下雨了。陆游在《秋阴》中曾写道：“雨来鸠有语。”古代有一句谚语叫“天将雨，鸠逐妇”，意思是说，雄斑鸠追逐雌斑鸠，是天要下雨的预兆。陆游在这首词顶用“鸠雨”，显示出其对民间俗世文明有着深化的了解。
在鸠鸟的鸣叫声中，春雨悄然降下，把芳草、树木催成一片新绿。雨后，燕子开端繁忙起来，衔着地上的落花，和着泥土做巢。春色与佳人都相同，团聚时，我们无比留恋，分手时，就恋恋不舍。与友人们告别，陆游不由慨叹，在这仓促别离的时间，才发现前些时日的团聚如梦境一般。
自古以来，人们只知道真情简单表达，却不知道别离的离情别绪、无限愁怨，才是真实难以表达的。水流而去，云散往后，我们将各自别离，各奔东西。明月照着花院的半个走廊，明日动身时，柳桥轻风，一帽无嫌。
今人点评《临江仙·离果州作》说，上片以写景起而以抒发结，下片以抒发起而以写景结，情形般配，疏密相间，明快而不淡漠，轻松而见精巧，可以精确的看出陆游写词的特征和工巧。
黄勇/文
【下期重视】
请看“陆游在四川(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