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云间
金陵十二钗中的妙玉,是仅有一位和贾、王、史、薛四大宗族并无血缘亲戚关系的女孩子,颇具神秘感。正面进场不多,但作者却把她排在十二钗的第六位,仅坐落湘云之后,却在迎春、惜春及王熙凤、李纨之前,足见妙玉在作者心目中的重要性。
1.身世来历
妙玉是个带发修行的女尼,身世读书官吏之家,本该是我们闺秀千金小姐,文墨极通,容貌又极好,无法自小体弱多病,买了许多替身都不管用,亲身入了空门,刚才好了。这明显阐明妙玉这落发根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有了这个条件,那咱们看妙玉的为人行事,便不应以真实的落发人待之,方为合理。
说起妙玉入贾府的缘由,书中其实很有些语焉不详,只说是听闻"长安"都中有观音遗址并贝叶遗文,妙玉便随师父来到了京都。因她师傅圆寂时遗言,嘱她在此地静居,自有她的成果,故未回乡。
贾府因元春探亲制作大观园,需小小尼姑充分家中寺庙,为贵妃祈福所,王夫人听家中下人说起妙玉,便欲打发人接了她来。然妙玉有话"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只好下帖遣人备车轿请妙玉到大观园栊翠庵寓居。
在此可看出妙玉的狷介孤僻。此处一个"再"字,也十分耐人寻味,好像模糊标明妙玉早年有过遭豪门贵府以势压人的阅历。后从邢岫烟口中得知,公然她是"因不达时宜,权势不容"而投靠到贾府来的。
2.孤高自傲
妙玉初次正面露脸是在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贾母带刘姥姥游大观园到此,妙玉款待贾母及世人喝茶。
在贾府老祖宗贾母面前,她表现得沉着不迫,礼貌敬茶,沉着对答,还惊人地捧出了一色的古董珍品茶具,件件都价值不菲,足见其身世宗族之非凡,乃至可说是尖端豪门。
而在这等场合,她竟并未一贯陪同贾母说笑,反而拉着黛玉宝钗去吃"梯己茶",连宝玉也只能"蹭喝"。可见一贯孤高自傲的妙玉自有她品人的规范,对入得了她眼的钗黛,她亦会异样热心的款待。
而其间连宝玉、黛玉均被她讥为俗人,显见其自视甚高。对此宝玉自是付之一笑。而历来目下无尘的黛玉在妙玉这儿,也没了脾气,破天荒的不与她计较。
到贾母率世人离去,妙玉"亦不甚留,送出山门,回身便将门闭了…"。旅居贾府,竟然如此行事,其傲慢固执固然是一个方面;贾家对她也极为尊重和容纳,给了她满足的自由度,也是另一方面。这又更显得其身世好像有分外不一般之处,方得高门高贵的贾家如此相待。
3.垂青宝玉
因宝玉微有些常识,妙玉对他另眼相看,曾特别给宝玉下过生日拜帖。栊翠庵红梅花开,也只要宝玉去方能讨来。这便被很多人打击说,妙玉身为落发人,却对宝玉动了凡心,身在佛门,心在红尘,委实不应。
但前面提过,妙玉投入空门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设身处地想想,妙玉也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黄金时代,情窦初开,本是再天然不过的作业。她从小脱离家庭,无爸爸妈妈庇佑教训,这落发于她又是无法之举。她内心深处或许从未把自己当是真实的落发人,因而她赏识聪明俊美并超凡脱俗的宝玉应该也无可厚非。
这样来了解妙玉的一些为人处事的荒诞之处是否对妙玉更客观,也更宽恕一些?
而宝玉在讨得红梅后的赋诗中写道:"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宝玉在此将妙玉比作孤居月宫的嫦娥,表现了宝玉对她的了解、怜惜和悲悯。
因而妙玉和宝玉之间确实存在着相互赏识并互相志同道合。
若《红楼梦》就是曹公自传式小说的话,那么就十分简单了解为何妙玉虽和四大宗族并无血缘关系,却在十二钗中的排名如此靠前了。
4.才高貌美
妙玉为人孤癖不达时宜不假,但她自有她的底气。身世世家不说,那首关于她的曲子《世难容》说她"气质美如兰,才调阜比仙"。才高貌美,气质拔尖,连绛珠仙子黛玉在她面前都是信服的。
第七十六回"凹晶馆联诗悲孤寂":黛玉湘云中秋赏月,悲怀身世,两人联诗以遣孤寂,被妙玉听见,邀她们至栊翠庵一同品茶论诗。
以湘黛之才,完结二十二韵五言联句,最终竟被妙玉一气呵成,凑成三十五韵,其诗才之高在此处方得一显身手,黛玉湘云俱称赞不已,故而妙玉自有她狷介自豪的本钱。
比较有深远意味的是最终湘黛脱离,妙玉"送至门外,看她们去远,方掩门进来"。对照前回贾母率世人的拜访,她只"送出山门,回身便将山门闭了"。这其间的差异阐明妙玉自有她自己为人处事的情绪。看得上的天然得她诚心相待,看不上的,不管身份,俱是虚礼罢了,用句俗语说她就是:彻底不通情面世故。
5.过洁世同嫌
妙玉饱尝责备的就是她的超乎寻常的洁癖,详细表现在她对前来贾府抽丰的刘姥姥的情绪。
仅由于刘姥姥用过了她的一只可谓无价之宝的古董茶杯,她便要丢掉。宝玉提出丢掉怪惋惜的,何不给赤贫的刘姥姥用来度日?
可妙玉却声称若此杯是她用过的东西,就是砸碎了也不能给刘姥姥。这派头委实傲慢过分,无怪乎令人生厌!
连万事不关心、只知守着儿子度日的李纨,从未见她和谁有过争论,都揭露声称厌烦妙玉为人估量和她相同感觉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这种等级高低的优越感在黛玉那里也有过,她也讥笑过刘姥姥为"母蝗虫",相同不太宽厚。
但假如比较一下妙玉黛玉的身世,便知她二人均身世富有,又皆因无爸爸妈妈老一辈教训的原因,故对世事情面知之甚少,随性而为。殊不知正如那首关于妙玉的曲子《世难容》所说,"天生成孤癖人皆罕","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6.荒诞不经
但相同是身世清贫的邢岫烟,却得妙玉另眼相看。
宝玉生辰,妙玉以"槛外人"自居,给怡红令郎下了拜帖,宝玉踌躇不知怎么回贴,却正碰上岫烟去看妙玉,标明二人素日里来往是较为频频的。
虽然她们曾做过十年街坊,妙玉教过岫烟读书识字,还可说是岫烟的教师。但,岫烟若不行聪明灵秀,也绝不或许得妙玉青眼有加。若说妙玉顾影自怜,我以为首要表现在其以聪明才智取人这方面。
岫烟也最了解妙玉之为人。她让咱们我们都知道妙玉以为自古以来皆无好诗,只要两句好,那就是"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北宋范成大诗),恰似看穿了存亡。
他还说文是庄子的好,也常自称"畸人"。因庄子曾言"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意思是独特之人能够通天,这就自傲得能够!这番荒诞不经,正所谓"僧不僧,俗不俗",怪道说"世难容"呢!
妙玉的判词,"欲洁何尝洁,云空未必空。不幸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其实道出了妙玉终身的对立。所谓物极必反,洁癖之人终陷污泥之中,自称"槛外人"的落发之人却毕竟未能看破红尘,"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愿望",又是红楼梦中一个不幸的薄命佳人。
作者简介
水云间,笔名,语出余秋雨先生“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作者本科和研讨生就读于武汉大学生物系,结业后长时间在国外从事生物医学及药物方面的研制作业,在世界刊物上宣布过很多英文学术论文,特别在小分子抗癌药和干眼症研讨方面,成绩斐然。身居海外多年,中国心却从未改动,对祖国民间传统文化情有独钟。一贯酷爱文学,喜欢古典诗词,特别喜欢品读红楼梦,有一颗灵敏细腻之心,喜欢全部美的事物。在科研闲瑕之余,源于酷爱,,写下这些著作。十分喜欢蒋勋教师,愿以蒋勋教师为榜样,“以布道之心传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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