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养猫的人渐渐的变多,许多都很喜爱并戏称自己铲屎官。喜爱的理由有许多,有些是被猫与狗比照性情所招引,有些是被猫的容颜所成为迷弟迷妹。但其实,猫奴并不是在现在才盛行,从古自今都有不少爱猫之人。今日就和咱们来聊一聊宋朝人是怎么“吸猫”的。
宠物猫在宋人日子中很常见。吴自牧《梦粱录》记载,“猫,都人畜之捕鼠。有长毛,白黄色者称曰‘狮猫’,不能捕鼠,认为漂亮,多府第贵官诸司人畜之,特见贵爱。”宋人将家猫分为两大类:捕鼠之猫、不捕之猫 。猫不捕鼠而受主人“贵爱”,当然是将猫当成宠物养了。
宋代最贵重的宠物猫当是“狮猫”吧。相传秦桧的孙女就养了一名“狮猫”,极宠爱。明人思汝成《西湖旅游志》记讲述:“桧女孙崇国夫人者,方六七岁,爱一狮猫。亡之,限令临安府访索。拘捕数百人,致猫百计,皆非也。乃图形百本,张茶坊、酒肆,竟不可得。”秦家丢了一只宠物猫,居然出动临安府帮忙寻觅,当然可以精确的看出秦家权焰熏天、以权谋私,但一会儿能找到百余只狮猫,倒也说明晰在宋朝临安城,养宠物猫的市民为数不少。
从文献记载来看,南宋的寻常士庶之家的确也以养猫为乐。《夷坚志》记叙了两则养宠物猫的故事,一则说,从政郎陈朴的母亲高氏,“畜一猫甚大,极爱之,常置于旁。猫娇呼,则取鱼肉和饭以饲”。另一则故事说,“桐江民豢二猫,爱之甚。一日,鼠窃瓮中粟,不能出,乃携一猫投于瓮,鼠跳踯上下,呼声甚厉,猫熟视不动,久之乃跃而出。又取其次,方投瓮,亦跃而出。”养“不捕之猫”,且“极爱之”、“爱之甚”,不是宠物是什么?
许多诗人也都爱猫,大诗人陆游写了不少关于猫的诗,读来颇有兴趣。
比方《赠猫》诗曰:“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狸奴”,是南宋人对猫咪的“爱称”,陆游非但如此,还在前面加个“小”字,可见不是一般的喜爱。为什么喜爱?猫咪是“警长”啊,可以在必定程度上协助爱书的诗人抵挡搞破坏的老鼠。不过,别的还有一首《嘲畜猫》诗,陆游所表达的意思却已然相反,曰:“但思鱼满意,不管鼠纵横。”清楚是在恨恨地说:我的亲亲小猫咪哎,别光临满意口腹之欲了成吗?老鼠快闹翻天了。
陆游这种既爱又“恨”之心思,是怎么构成的呢?说起来不是什么大论题,但探求一下南宋人的猫趣,却也令人哑然失笑。
除了陆游以外,诗人黄庭坚也爱猫。黄庭坚养殖的家猫寿终后,没有天敌的老鼠就成了夜里的恶魔。它们整夜竞奔,翻拨弄碗,扰得黄庭坚睡难安息。正好黄庭坚传闻某名官员的母猫待产,就买了几斤鱼,以猫鱼为手礼,请主人分赠一只猫。
黄庭坚的朋友周文送过一只猫给他。黄庭坚作了一首《谢周文只送猫儿》一诗答谢他的惠赠,兼赞周家猫的雄风:
养得狸奴立战功,将军细柳有家风。一箪不免鱼餐薄,四壁常令鼠空空。
宋人养猫,要用“聘”:亲属、朋友、街坊哪家的母猫生了小猫,你想养一只,就要预备一份“聘礼”,上门“礼聘”回来。“聘礼”通常是一包红糖,或许一袋子盐,或许一尾鱼,用柳条穿戴。黄庭坚有《乞猫》诗写道:“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陆游的一首《赠猫》诗也说:“盐裹聘狸奴,常看戏座隅。”诗句中的“衔蝉”、“狸奴”,都是宋人对猫的昵称。一个“聘”字,让我觉得,在宋朝人的观念中,猫就如一名新过门的家庭成员,而不是一只畜牲。
宋朝城市中还呈现了专门的宠物市场,商店里有猫粮、狗粮出售,连宠物房、宠物美容都有了,人们还给自己养殖的猫儿、狗儿起了姓名,这跟今日咱们养宠物又有什么不同呢?宋人的日子,的确透出一种亲热的现代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