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蛋黄解不了的题,总有人会找个理解。”
我一贯不爱吃咸鸭蛋,理由只两个字:太咸。
“这和着稀饭吃不刚好啊。”
那就更糟糕了,稀饭我也不爱吃。
所以说起来,我对咸蛋顽固的不喜欢,其实是从那碗寡淡的白粥开端的。
口味虽能谐和,但要说两样都不顺眼的东西摆在面前,怎样还能生出朵花来呢。
后来某一年,芋泥忽然就火了,咸蛋黄和芋头,一时刻成了最受捧的一个组合。我尝过,确实是好吃。但是,芋头在我心里,都住多少年了啊。它火不火,和我一点联系也没有。我仍是不爱吃咸鸭蛋,却没那么厌烦了。
再一年,我在成都吃上了咸蛋黄豆腐,比起滋味,那个机遇更让人上头。一抹活动的金黄,落在一桌猩红的辣椒边,种下了深入的牵挂。现在这家苍蝇馆子里,没有太师椅,长酒席和华灯初上的灯笼迭起,我要过一碗咸蛋黄豆腐饭,手里捧着相机,肚子在桌边轻声反对。厚厚的一层盖浇,勺子在空气中胡乱地划圈,到最后只剩一个底儿的白米饭,干干净净地躺在碗中心。一眼晃去,匙子也是免洗。
我曾经觉得答案不在我身上,现在仍无法争辩反驳,但有些东西已岌岌可危,那是现实。
“心里有许多念想是好也不是,能放一个就放,能圆一个就圆。”
上一年初春的时分听朋友说起要去武汉,一时鼓起的结业游览。春末,我从大连返杭,去见另一个朋友,约在了这家有几分汉水风味的小馆子,顺路吃上了三鲜豆皮。大概是做完的时刻有些长了,糯米有点硬,和嗓子多了些小冲突。笋丁、肉末、香菇,这些小家伙一次次地探出面来。我见过正儿八经的的夸奖,天然理解眼前的不能与几百公里之外的相媲美。可或许是对糯米与生俱来的偏心,我想着武汉,它在我心里走走停停,但一向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柴柴的肉,梦里也不香。”
小店的烟火气重,大个头的卤鸡腿就摆在取餐窗口前,赶趟的,阿姨抄起鸡骨头,塞进口袋里一合,那香味便跟着你走了。而咱们这些安稳坐下吃的,正瞧见它霸占了一整个盘子,底下是一滩浅浅的烧汁,鸡肉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哪有什么骨肉分离的哀愁。所以,明面上的共享,成了一场不约而同的速度比拼。
有很多故事在这儿,像梦一场,有时分,我乃至觉得,如果然醒不来了,倒也没什么。
- I guessthat's a wrap -